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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自觉不是所有惯于当top的人都和他自己一样好说话,很有在“回锅肉”的边缘疯狂试探的觉悟,哪成想还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叶修当时未置可否,两人闹了一阵便翻篇了,而到了晚上喻文州再用行动试探,却意外地没有遭到拒绝。

他原本还觉得叶修这么轻易妥协,可能是上次和他做的时候不知道他没有在下面的经验,搞得粗暴了点,为此心中有愧的缘故。后来发现自己想太多了,叶总这个人,纯属是懒,当1又累得很,反正小屁孩在上面也要乖乖听他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像叶修这样的人才,如果本来就是个0,估计压根找不到哪个脾气好的菩萨肯做这么憋屈的1——喻文州想着照顾他是第一次,他还要嘲人家晚上是不是没吃饱。巧的是,喻文州恰好也有“逼良为娼”的爱好,叶修越是这副毫不受他压制的德行,他的满足感反而愈发膨胀,比起轻而易举征服柔弱小0,这一夜堪称夙愿得偿,大有登上人生巅峰的快感。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对他而言才称得上是正儿八经的做爱。上回叶修大约就是玩嗨了顺便纵个欲,人是被他绑着从后面进入的,连个正面的吻都欠奉;喻文州则是耐心从前戏开始推进,腻腻歪歪讨着爱抚和亲吻,搞了半个多小时才进入正题,仿佛两人不是出来约的,而是早已确认了关系的爱侣一般。

在喻文州心里,这间卧室虽然功能微妙,总归是由一段甜蜜回忆奠定了印象基调。


昨晚熬夜搞定了之前的导师拜托他的工作,喻文州大概没什么要紧事要做,优哉游哉回到主卧,换了张歌剧唱片——《茶花女》第三幕,唱的是女主角在病中苏醒,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爱人,却未能同他远走,最终溘然长逝的结局。

“你觉得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吗?”笑笑出溜到喻文州脚边,像是期待他有不一样的见解。

笑笑的制作者在艺术领域一窍不通,倒是给AI导入了相关数据库,毕竟是送小男友的礼物,主要功能还是哄喻文州开心的。

“年轻生命的消逝难免让人感到怅惘,没能兑现的承诺也会让人觉得遗憾。”喻文州重新翻开了那本没看完的军事杂志,他顿了顿,望着笑笑的眼神带了点笑意:“但薇奥莉塔最终是带着阿尔弗雷德的爱离去的,我很喜欢这个结局,爱与死亡都是美的,这与前面的情感并不冲突。”

笑笑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费解道:“为什么死亡也是美的?在我的资料库中,人类对‘死亡’的印象大多是消极与恐惧的。”

“这要看你怎么看待人类了,有机粒子集合体依托于自然法则,通过熵增走向衰亡,这种宏观进程确实没什么美感可言。”喻文州摊手道,“但人类自身处于这个无法摆脱的循环体系中,总要给自己的存在找寻些意义,‘爱’就是这样的东西。如果我们将自身的终结赋予爱之名,那么死亡也会染上色彩和温度——不好意思,这可能有些难懂,毕竟你不会经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也没法设想自己死亡时的情景吧。”

“……”笑笑呆滞了片刻,有些羞恼道:“叶修说得对,和你说话不利于我和人类交流,只会让我的脑子乱套!我还是去扫地好了,拜拜!”

喻文州哭笑不得地和它摆了摆手,跳着翻阅完了手头这本杂志,又在天花板上投放了一部能让大部分人犯瞌睡的黑白文艺电影,无所事事地在床上轱辘到下午,他看了一眼时间,摸出手机给叶修发了条消息:“晚上大概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吧?”

“想溜了就告诉你,还是老地方。”叶修秒回道,“衣服送去干洗了吗?”

喻文州轻轻“啊”了一声,还真把这事给忘了。近来经济不景气,各类店面为了节省人力成本都缩短了营业时间,干洗店不到四点就关门了。他连忙发了个猫猫卖萌的表情:“明天一定记着!”

“……”叶修强烈怀疑他就是忘了这事才主动找自己溜须拍马的,“看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能指望我们少爷能放脑子里。”

“晚上哥帮我长长记性就不会再忘了。”附带猫猫脸红表情。

叶修撇了撇嘴,又忍不住嘴角上扬,真正的抖M都不如这小兔崽子会调情。第一次约调的时候——对叶修而言也是和圈外人的初体验,他才体会到这种事有多么看天赋。


既然说好了走肾又走心,为了回避精虫上脑的虐待狂印象,当S的和圈外人约调理应含蓄点,况且喻文州的态度摆在那里,也没必要怕煮熟的鸭子飞了。然而叶修偏不喜欢按常理出牌,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周末,隔天的工作日他就趁热打铁提出了邀约,还是直奔正题,约在了酒店见面。

喻文州迟到了十来分钟,提前发消息道了歉,叶修就先开好房间等他了。一开门看到小屁孩的行头,叶修不禁挑眉道:“今儿有什么场合啊这是?”

“如果我说是为了赴这场约准备的呢?”喻文州边往里走边脱下了西装外套——戗驳领、双排扣、暗色格纹,内里还搭配了西装吊带裤。他偏过头迎上叶修毫不遮掩的目光,笑道:“好吧,学校那边确实有个小活动,不过我没待多久就溜了,说是为了见你准备的也不为过。”

叶修从喻文州手里接过外套,帮着挂在一旁,手指抚过面料时,又抬了抬眉头。此君对自己的衣着打扮虽不太上心,但多少是识货的,喻文州一进门他就看出这不是成品货,再看到驳头部位的暗线,手缝花眼和格纹对缝之类的细节,基本可以推断订这么一件能顶他过去几个月工资——他的收入水平和工作内容的涉密程度姑且还算匹配,这年头满大街都是搞AI的,平均赚不到他一个月的零头。

南北两边都萧条了好几年了,哪有普通学生仔能穿得起这个档次的全手工定制西装?小男孩家世不简单啊。

见叶修不作声,仍是盯着自己看,喻文州便主动凑近了撩拨道:“哥觉得怎么样?还是说,你更喜欢不那么成熟的风格?”

送到眼巴前的叶修向来笑纳,他抬手捏了捏人下巴,顺便拿指头勾了一下喻文州肩上的背带:“穿套这个就算成熟了?我还觉着你这小背带怪可爱的。”

“我看哥好像没带多少东西啊。”喻文州配合地弯了弯眼睛,抿嘴一乐——大约是他自认为最符合“可爱”定义的笑容,“那个,是给我的吗?”

叶修只带了个不大不小的挎包,还没装满,看起来确实不像有什么硬核SM道具。而喻文州指的是桌上的便利店袋子,里面似乎是牛奶、点心、巧克力之类的。

“嗯,刚才随便买的。看你说要迟到,估计也顾不上吃饭了。”叶修把袋子拎了过来,却没有交给喻文州的意思,“咱们玩这个还是挺耗体力的,先垫垫肚子,完事了再带你吃点好的去。”

喻文州欣然应允,跟着叶修坐到了床边,听人说了句“牛奶自己拿着喝吧”,尚且不解其深意,插上吸管默默喝了半盒,才看到叶修手里拿着个小泡芙,朝他递了递,但并未递到他嘴边,而是一个不上不下,需要他微微低下头,还要凑近些许的位置。

两人对视了一眼,叶修什么都没说,手也没动,只给了对方一个近似于鼓励的眼神。于是喻文州眨眨眼,乖乖咬上了那块小泡芙,香草奶油的味道在唇齿间绽开,也难免留了点“余香”在人手指上。

叶修没有收回手,还是静静地望着他。

这回喻文州没敢再轻举妄动,轻声询问道:“现在……算是已经开始了吗?我需不需要改变一下称呼?”

“不用,还叫‘哥’就行,挺乖的。”叶修的语气和方才没什么两样,喻文州却觉得他整个人的气场渐渐变得不同了,“之前也说了,我没有把人调教成狗的爱好,叫‘主人’对M来说确实有助于进入角色,但你又没这根弦儿,就没必要了。可以把这个当成前戏,让你适应适应,不用紧张,正式开始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喻文州点了点头,再次凑近叶修的手,一眨眼便把残留的奶油舔干净了。第二块、第三块也如法炮制,泡芙消灭完毕,喻文州看叶修拆起了巧克力的包装,索性拿手肘支撑着,固定在这个姿势不动了。

巧克力是一小盒白生巧,热量和甜度都偏高,捏在指间很快就会融化成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总比普通巧克力融化时美观些。融化的巧克力不像奶油,一下就能舔干净,巧克力一口就吃完了,为叶修清理指间却需要努力好半天。

好在这双手好看得紧,修长而有力,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是男人的手,又有种雌雄难辨的美感,会蛊惑得人感到为它耗费多少工夫都值得。喻文州也正是如此,仿佛怀着无限的耐心,一点一点舔舐着;从叶修的视角来看,小孩儿舔得并不色情,观其神情,倒像是为淑女摘去鬓边落花的绅士模样,着实温柔又含蓄。

更想看了。想看这份沉静自持碎裂的瞬间,想看他痛苦又享受的表情,想看他濒临失控的挣扎,再到彻底失控的……什么样子呢?会颤抖吗,会哀求吗,会流泪吗?

叶修无声感受着由指尖径直抵达大脑皮层的亢奋,理智分析着自己大概是太久没玩憋着了,感性却驱使他将手指探入了喻文州发间,稍稍用力让人抬起头:“好了,来选个安全词吧。不能是太常用的,或者是你求饶时下意识会说的词。”

喻文州感受到脑后的拉扯时,颇有些抗拒似的僵硬了一瞬,又很快顺应着那股力量,极尽温驯地望向对方:“那就……‘主人’怎么样?”

叶修听过的新颖安全词不少,如此反其道而行之的还是头一个,这么一来也算是发掘了个和圈外人玩的独有乐趣。他纵容地笑了笑,是为应允之意,一手从喻文州脑后抚摸到脸颊、脖颈,在喉结处逡巡片刻,最终解起人领口的扣子来。

M没有这方面特殊需求的话,调教不比体罚,叶神没有依靠板脸或是故作冷漠来营造压制感的喜好;甚至与之相反,他还会有意模糊S的身份与生活中的自己这两种角色的边界感,只不过以前没有M有机会和他长期相处,也就没人能感受到他“危险”的用心。

“安全词是你退无可退的最后一道防线,记得慎用,不然体验会大打折扣。”叶修的手指十分灵巧,单手解扣也效率可观,两句话的空隙已经解到西装裤上去了,“约定了安全词,也不是说你再说‘不要’我都会无视的意思。咱们俩毕竟是第一次,你也没提出很明确的雷区,我还是会尽可能谨慎地判断。”

这个不能怪喻文州说得不够清楚,实在是叶修口味偏大众,看着就没什么过火的,他左思右想才加了一句“最好不打脸吧”。

叶修三两下已经把喻文州身上衣物能解的扣子全解开了,没急着更进一步,而是重新抚上了人脸颊,有点遗憾似的轻轻拍了拍:“看你也不紧张,知道一开始该怎么做吗?”

“哥这么可靠,自然没什么好紧张的。”喻文州衣衫不整得分外坦然,肩膀上的背带掉了一边也浑不在意,起身间下腹的人鱼线鲜明地蜿蜒开来。他先是单膝跪地,朝圣一般双手擎起叶修的手吻了吻,继而落下另一边膝盖,眸中含着恰到好处的迷恋:“今天我全部属于你了。”


第一次叶修确实足够谨慎,很大程度上压抑了自己的本性,连屁股都没打上一下,倒像炫技似的玩了不少绳缚的花头。别看喻文州身上肌肉漂亮紧实得很,身子骨却格外软,比起有瑜伽经验的女性有过之无不及。

叶修也是许久没遇到可塑性这么强的小男孩了,最开始尚且怀着精进技艺之心,没想到绑起来还怪上瘾的,玩到后来仅是爱抚引起的轻微喘息都暧昧得不得了。叶修体谅喻文州坚挺了许久,只口头挑逗了两句,没再穿插些边控的花活,大方用手给了他一次。

其实叶修有一件准备好的小东西没派上用场,便临时起意给人留了个“课后作业”。喻文州第一眼还以为这是个水晶小工艺品,整体是墨兰色的鸢尾花模样,剔透又神秘,也就一根指头长;细看之下,根茎的形状才暴露了它的真实用途。

这是考验不假,某种层面上也意味着许诺,放出了这根长线,某位圈内大神总算端住了点架子,好歹没在当天就猴急地约下一场。第二天也是比较忙,想好好和小孩儿复盘昨天的初体验也没倒出空闲,晚上应酬完一到家,叶修刚准备问问喻文州睡没睡,社交平台上刚加的特别关注就弹了一条提示:

“不要远离我,哪怕只有一天,因为——因为我不知该怎样说:一天也长。*”

叶修虽说是醉心于技术的理工男,也不至于对风花雪月之事完全绝缘,依稀能辨认出这是一首颇有名的情诗。这会儿总算能看出小屁孩还带着乳臭未干的酸劲儿了,但又莫名撩得人心痒痒,叶修熟练调戏道:“怎么大半夜念上酸诗了,想我了?”

喻文州秒回了个猫猫哭哭表情,十万个委屈道:“不然呢?哥一天都没理我,还以为你对我不满意,不想再找我了。”

叶修失笑,也不知这是夸大了几分,奈何他就吃这套,连忙发了条语音安抚了一番,解释了今天没主动联系喻文州的客观原因,又说让他不用怕白天会打扰到自己,再忙看到了也会回的。

喻文州也是好哄,得了随时联络的特许,情绪立马转晴,干脆打了电话过去。两人调了几回合的情,喻文州方才委婉问起那朵“鸢尾花”是不是在下次见到他之前都要一直戴着了。说是尽管挺难受的,想到这是两人之间隐秘的维系又不舍得摘下去。

叶修有些惊讶,他本意只是让喻文州自己先试一下怎么戴,下次见他的时候戴着过来而已,怎么才和他约了一次就有往受虐倾向发展的苗头了?听着喻文州犹抱琵琶似的描述,他差点怂恿人发张照片过来解解心痒,转念一想,直接问了他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这酸诗写得挺有道理,一天真的有点长。


叶修过去确实没怎么和人10过,却独独钟爱后庭扩张这一项目,扩完了不是自己提枪上阵,就得放点东西进去才适合观赏,因此他道具库里的小塞子堪称花样百出。鉴于这东西的私密性,每用一个就相当于拱手送了出去,叶修很少把收藏多年的藏品拿出来送M玩,“鸢尾花”原是他很喜欢的一个,这回遇到了极合意的,才终于心甘情愿让它植入了温暖的缝隙。

彼时喻文州并没有阐明自己不是惯于做0的,叶修验收“花势”时,见他清洗得干净,也不疑有他。这一回在保留了上次项目的基础上,还带了点初级惩罚工具,小散鞭、小手拍、小马术鞭什么的——真都是小号的,喻文州还吐槽了一句怎么看起来有点迷你。

叶修淡定答曰,第一次打小孩儿不忍心用太正经的,也图个携带方便,以后有经验了,再进阶来他家里体验专业工具不迟。

故而后来有了喻少爷上赶着找打那一出。不过叶修自忖这次下手不算轻,他素来不爱给M身上留伤痕——SP的场合另当并论——这一次留下的痕迹到第三次时还隐隐能看出来。看来喻文州虽然耐受力比常人更强,同时也是容易留伤的类型,这在圈里算得上是“极品”了,道德水准偏高的叶神却暗暗告诫自己要多留心,不能逮着优质小男孩就放开了祸害。

尤其……喻文州对他应当是动了真心的,这很难得,也很难办,对双方来说都一样。就算喻文州不是圈内人,他们相识相交的大背景仍脱离不开SM关系,叶修作为天然强势方,不好跟着小孩一起上头,不得不多几分考量。

几次“约会”下来,他当然同样对喻文州很有好感,可要再进一步,总觉得为时尚早。

他从学生时代就早早接触了SM圈子,见识过太多感情债,加上过去工作性质特殊,保密要求很高,也习惯了工作与私生活泾渭分明——编身份、用假名、戴面具,都是常规手段。这种高压处境下,本就只适合玩玩一发脱离的约调,叶修甚至不爱约“回头客”,更别说维持一段亲密的固定关系了。

如今来到荣城,方方面面上来说都可以重新开始了。至于联盟那边的烂账……反正他这一走就没想过再回去,也算不得什么麻烦;喻文州出身背景明显不一般,起初他不是没动过疑心,但根据他私下调查过的,人家履历要比他自己“干净”得多,况且小孩是南边的人,又对他一个身无长物的叛逃人士有什么所图?

最重要的是,有些东西做不得假。他还挺喜欢喻文州那股爱演的劲头,是因为那背后并非虚与委蛇,而是真诚的迎合。退一万步,若是对方段位高到能精湛表演出对喜欢的人甘之如饴的付出,那么他也觉得不亏,认栽了。

他愿意走出那一步,只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而已。


时过境迁再回忆起当初那些踌躇和疑虑,竟还能品出几分青涩感,天知道他刚认识喻文州那会儿也奔三了。

叶修笑着摇摇头,划开了新消息的提示,是窝在家里的少爷现拍了一段短视频,天花板投屏上放映着一部老古董黑白电影,里面的男演员在说一段台词:“这些盒子里的东西,就像青春期少年的日记,被精心藏匿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但在潜意识里,藏的人也想让别人看到这些东西。*”

根据喻文州一贯的闲情逸致,发这种东西给他,都不会是毫无意义的。但这算几个意思,暗示他是看出自己手痒才主动找打的?

叶修无语地撇撇嘴,还是习惯性地把他这份无处安放的文艺情怀存进了一个单独的文件夹。这两年多已经攒出了相当可观的数量了,叶修随手往上划了划,第一张照片刚好可以追溯到两人“破局”的关键点。

当时他迟迟不肯继续推进关系,逐渐浮现出一个问题,就是他自从让了小屁孩一次之后,似乎显得宽容得过了头,感情进展的节奏让喻文州带得快窜上天了。

某天夜聊中,叶修也记不得俩人闲扯了什么,反正喻文州是没头没尾地发了张照片给他。看缩略图根本搞不清楚拍摄者到底想拍什么东西,入镜的有透着月色的半扇窗,一只好看的手,以及大半本敞开的书——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看纸质书,爱好够老派的。

叶修试着揣摩一下了文艺小青年的心思,寻思着喻文州是不是想表达“天涯共此时”之类的情怀,把图片放大了仔细一看,才发现照片的焦距对准了书页上方的文字——

“别怕美好的一切消失,咱们先来让它存在。*”

叶修看乐了,手指闲不住似的飞快地往上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也不知看进去了几个字,半晌才似笑似叹地出了口气。

文艺腔这种吧,他完全吃得消,也谈不上被这么一句话打动了,但说他怕了?

他们这一代人见过硝烟升起,听过钟声奏响,经历过式微与加速,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没人不懂什么最是人间留不住,也最不会因畏葸而停住脚步。

“已经存在的就不会消失了,你知道现在的云端数据可以在卫星上多重备份吗?”叶修发挥技术宅本性回复道,“刚好我在这方面有点权限,往后几十年有多少鸡毛蒜皮也不用愁放不下,放心吧。”

除非宇宙大爆炸把一切归零,我们的现在与未来,所有微不足道的一切,都会在遥远的云端永久存续。

“好的。”喻文州隔了一会儿才回道,“我也爱你。”

【章一·风与月 END】

*出自聂鲁达《爱情十四行诗100首》
*出自诺兰导演的电影《追随》
*出自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
2020/06/16(火) 16:52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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