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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脚下顿了顿,飞快地扫过对方的胸卡——游子弋,大四的。虽然看着实在很像未成年,但也不奇怪,听说荣城在压缩学制的基础上,对跳级申请也很宽松。眼看着对方神色由惊慌转为戒备,孟珲也朝他这边看了过来,喻文州略一颔首致意,便走开了。

他需要找机会和游子弋接触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另外,叶修是否知晓孟珲也在荣城的事?昔日“却邪计划”的骨干成员,真的只是来高校做个闲散教授的吗?而他门下得意学生为琴组做事,是否代表着他本人也与琴组有某种关联?

带着一脑子弯弯绕,喻文州和导师、学弟学妹们寒暄了一通,刚一落座,耳朵里就传来了叶修的声音:“找着座儿了?还疼不疼啊?”

“这么神,我身上是不是还装了摄像头啊?”喻文州用手机回他消息,“还好,会有一点。”

“这有什么神的,你和他们打招呼我又不是听不见。”说话间,叶修溜溜达达进了一间咖啡厅,面对服务生小妹见到帅哥的惊喜眼神,此君毫不吝啬地开了个屏——英俊潇洒地把外衣脱了——这家暖气开得太足了。

叶修随便点了杯黑咖啡,看着墙上的挂钟问:“差不多到点开始了吧,也没听着声啊,给你们发耳机的?”

“嗯,有一部分团队是远程参加会议的。哥还有兴趣听听其它团队的课题吗?”

“没什么兴趣,你们的课题还有点看头,但我最受不了这种又臭又长的会。”叶修搅了搅咖啡,转而笑道:“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和你玩玩还是挺有意思的,这会也算有存在的意义了。”

……大型学术研讨会都成了叶神玩情趣游戏的背景板了,不过以叶修当年所在的小圈子的“学术浓度”,也确实有资格傲视群雄。喻文州暗自叹息,集中精力于会议耳机的声音——第一个上台的就是孟珲的团队,内容和孟教授的老本行沾了点边,主要研究AI技术发展产生的道德伦理问题。

喻文州仔细听下去,却发现这主题只是层壳子,实际内容非常硬核,涉及到数据安全及治理的部分,足以让在场的大部分人文社科团队一头雾水。理工科出身的喻少爷也只听懂了个大概齐,和大部分人的观点一样,他也觉得这团队来错了地方,该去世界人工智能大会才对。

游子弋的发言就集中于人工智能的安全风险相关,喻文州还是比较熟悉的。毕竟众所周知,信息安全这一学科,在实际操作中最广泛的应用就是“如何让别人的信息不安全”。倘若这小孩是密码学领域的高手,能破解他自创的加密方法也不奇怪,但这事说来颇让人啼笑皆非,他设计这套密码的原意根本不是防着外人,奈何他们家大神懒得陪他玩这套小儿科,才让别人家小孩练了手。

孟珲的团队发表完毕,到了提问交流环节,不出意外地满场静寂。喻文州的导师看他一直在记笔记,便撺掇道:“文州,你最了解这一块,随便问点什么吧?”

“我也谈不上了解,不过确实有些想讨教的点……稍等,我再整理整理。”喻文州一边说着,手上给叶修的消息也发了出去:“哥,有个重大消息和你汇报:上次你带我见过的孟哥,现在真人就在会场。他带的团队还是在做AI相关的课题,我简单整理了一下他们发表的内容,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较在意的地方,我可以替你问他一个问题——这样应该可以算作第三个任务吧?”

叶修也没个收到冲击性消息的模样,更没有被小男友“反客为主”的不满。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咖啡,才开始浏览喻文州整理的内容,边看边笑道:“你就没想过,万一我不想问他问题呢?”

喻文州也不拿乔,立马发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还不嫌肉麻地补了一句:“我只想到了哥一向很疼我。”

叶修也是吃他这一套,大度道:“行吧,那你就问问他什么态度呗——应该知道该怎么问吧?其实我是无所谓的,老孟应该知道我在荣城,既然他没有主动联系我,就是觉得没这个必要,还不让人彻底告别过去了?”

“看看他等一下怎么说吧,哪怕是场面话也能推断出一些有效信息。”如果孟珲真想彻底告别过去,那就再好不过了。喻文州和导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还不忘追问叶修:“所以,这个任务的酬劳是?”

“抵个三十吧,够疼你了吧?前两个也该抓紧了,啊。”叶修提醒着,心里不禁又犯起了寻思,喻文州未免对孟珲的事过于热心了吧?估计又瞒了他点什么,小兔崽子的基本操作了,那么下一个任务……他也一样有可以操作的余地了。

“孟教授您好,我是来自荣城大学脑与认知科学研究院郭教授团队的特邀研究员。很惭愧,我不是很了解您这个研究课题的领域,只有一个不成熟的小问题。”喻文州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朝一旁的游子弋笑了笑,然而距离太远,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清,“刚才您团队的游同学发表的那一部分,有提到当前AI应用于自主攻击武器的风险治理问题,而我们都知道南北两大国曾经签订的致命性自主武器宣言很可能已不再具备效力。孟教授作为这个领域的顶尖研究者,您的团队又致力于数据安全治理,请问您对人工智能技术在武器系统开发方面有什么见解吗?”

“这位同学……啊,不好意思,‘特邀研究员’,对吧?”孟珲抬了抬眉头,显得没有那么困了。他不着痕迹地瞟了游子弋一眼,两手交握道:“你这个‘不成熟的小问题’很犀利嘛,一时间让我有种在开记者发布会的感觉。哎,我也不想和你背一通《科研者伦理准则》,这样吧,小游,你的课题正好是这方面的,你就代表咱们团队,讲一讲你的想法吧。”

“我的想法很简单:人类的生杀大权,不该交给AI来决定。电子军备竞赛打了这么多年,所有武器系统的研发都少不了AI技术的支持,但不知道在场的各位是否了解无人操控的致命武器是什么概念,毕竟各国都处于秘密开发阶段,尚未正式投入使用。”游子弋可比会场初见时冷静多了,说到这里他也顿了顿,深深地看了喻文州一眼——

“致命武器可以做出外科手术级别的精准打击,它几乎可以躲避所有的反制措施,被拦下的几率极小,一旦数据安全管理失控,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的观点是,我们或许无力阻止这一类武器的研发,但至少可以在风控方面下大功夫,最大限度保证AI不会越过红线。”

与此同时,耳机另一头那位悠哉地问:“老孟怎么说啊?”

喻文州正满脑子问号,纳闷这姓游的小子怎么好像有点中二,莫名其妙把他们当反派BOSS打了?只简略地回:“推给他团队的一个小孩答了。”

叶修失笑道:“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又有其他团队按铃提问了,喻文州便起身准备去卫生间做第二个任务,叶修还在他耳朵里劝:“随他去吧。像我,不也从来不主动联系老同事吗?大家离职的过程都不大愉快,见了故人也是尴尬,何必讨那个嫌呢。”

“可是……哥能在那个VR里做他的模型,我觉得至少说明他曾经是你重要的‘战友’吧。”喻文州此时已出了会场,可以直接开口说话了,“如果有朝一日你和他立场相悖了,总归是不好做的。”

“想得倒是长远,那也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叶修漫不经心道,“再者我能有什么立场,我不早就‘叛国’了吗?赚钱养活你,就是我最大的立场。乖,好好做你的任务去。”

“我已经在卫生间了。”喻文州洗了两遍手,拿出无菌袋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里面的小东西是被细心涂抹过润滑的,他哭笑不得道:“第二个任务……好像没什么难度,不会是在完成之后等着我吧?”

“那你可以放得深一点,保证静音。”叶修亲情提示。

“……好了。”反正有拉环方便取出,喻文州也就乖乖依言推到了尽可能深的位置。然而他刚一走出卫生间,体内就传来了深刻的震颤,同时耳朵里也飘进了笑音。喻文州僵硬地停住了脚步,恳求道:“哥……”

“总得让我试一下好不好用吧?万一是假冒伪劣产品呢。”叶修理所应当地说,“而且你心里也好有个底,确实没什么动静吧?那就好,我关上了啊。”

“耳朵是没听到什么声音,但我突然发觉人的内脏大概也是可以传音的,刚才我浑身上下都感受得到它的声音。”喻文州礼节性地询问了一下小玩具的售价,叹息道:“要是哥现在这行做不下去了,你既有技术基础,又做过大量产品调研,转做情趣行当也完全可以养活我的。”

——话音未落就是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喻文州暗自撇嘴,玩笑都开不得了,小气。

“嗳,最后一个任务我也想好了,挺简单的,不过你得找准时机。”叶修在喻文州返回会场之前说,“去告诉老孟,我是你什么人——说全点,不然他得以为你是我约调玩过的小M。”

“啊?”喻文州实在没忍住,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这操作他真的没看懂,明明叶修对身边同事一直有意遮掩他的存在,从不让他直接露面,只神神秘秘说有个小男友;不过人家自己倒是乐意来接送他,屡屡大摇大摆出现在他老师同学面前——如果这种做法可以视作单向的保护,那在孟珲身份、阵营都不明的情况下,贸然暴露他们的关系,难道不是对他们双方都很不利吗?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叶修还是那副没什么正形的语气,好像单纯是在和自家小朋友玩情趣游戏,“要是怕说不清,也可以先和我预演一遍:我是你什么人啊?”

“这个倒是不难说清,哥是我的人。”喻文州即答,“只是我突然冲过去和他来上这么一句,总觉得有种刻意炫耀的感觉——看到了吗?你这么多年都得不到的白月光,是我的了。”

叶修嘴角抽了抽,再次按动了开关,“你要是对这小玩具上瘾了,可以直说。”

皮这一下代价还不小,喻文州被迫在会场门口罚站了一分钟,才带着一身冷汗回到了座位——高档位的震动会延伸到臀腿,由内至外的刺激比罚坐硬板凳更有效。

孟珲的团队刚结束发表,全场休息,喻文州正默默咬着牙往下坐,就听他带过的学妹在一旁八卦:“喻学长他老公不就是搞这个的嘛,早知道就让他喊外援了。”说罢还和本人飞了个眼。

——好机会。别人主动提起叶修,要比他自己发起话题自然得多,喻文州立刻开始了表演,他扶着软座副手“嘶”了一声,弱柳扶风般往桌上一歪,哀愁道:“别提他了,他一百个不愿意我来咱们这个会,前几天熬夜做PPT都让他拿来找茬挑错的。”

几个学妹都嬉笑着揶揄道:“哎呀那不就是想和你玩了嘛。他都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还这么干柴烈火的,浪子回头的楷模啊,羡慕死了。”

另一边的叶修也听乐了,敢情方才小兔崽和他皮那一下还是为演这一出做铺垫了。他凉飕飕地问:“是这么回事儿吗,我是不应该拿这理由再收拾你一顿才像话啊?还有你们研究室小姑娘给我安的这什么人设,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叶修话没说完,屏幕上就弹了一溜猫猫哭泣表情,哭得那叫一百猫齐殇,他无奈道:“得,勉强算你完成了吧。”

“不过学长他老公做的AI和孟教授也不太是一回事吧。听说这个孟教授有来头得很,以前在联盟做机密军事项目的,他们团队现在也是上边重点扶持的对象来着。”

“估计手头还有别的大项目吧。那来这会上干嘛来了,混个脸熟?”

“嗐,随便找几个学生讲一讲,在学术圈赚个道德牌坊,何乐而不为嘛。人家手里真正在做的是什么项目,咱们哪有资格知道呢。”

喻文州一直观察着游子弋的动向,见他也要出去方便,便悄无声息地摘下了领带夹,趁着大伙聊得正热闹,再次溜出了会场。

游子弋还挺敏锐,没等喻文州追到跟前,就自行止了步。他没有回头,自言自语似的说:“怎么会在这里……”

“是在问我吗?”喻文州摸了摸鼻尖,“我就是做心理学研究的,有兴趣的话,等一下可以听听我们团队的课题。倒是你和孟教授一起出现在这里,真的让我很意外。”

游子弋从这句话里听出了莫大威胁似的,按着打了固定支架的胳膊,转过头紧紧盯着喻文州。

喻文州举起双手晃了晃,友善笑道:“不用这么戒备我吧?上一次情况特殊,都没和你说上话……他们几个下手太重了,我代他们和你道个歉,可以吗?我本人真的对你没有敌意,而且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破解那套密码的?”

游子弋冷哼道:“我这样的小喽啰应该不值得喻少爷放在眼里吧,不过你以后会后悔这么轻易就露面的。”

“……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喻文州有些犯了难,唏嘘道:“你这么年轻,就受到孟教授和那位姐姐重用,以我的技术水平,反而才是不值得你放在眼里的吧?”

游子弋眉头一皱,活见鬼了似的瞟了喻文州一眼,仿佛在说:“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和我同台竞技?”

喻文州哪能看不懂,登时笑出了声:“看来我说得没错,就算拿不到‘内部消息’,那套密码对你来说也只是雕虫小技吧。”

“兵不厌诈,你来找我不也是想诈点东西出来吗?”话说到这份上,游子弋反倒放松了不少,“我也挺好奇的,喻君仪知道你给叶家的人当了禁脔的事吗?”

……你们琴组的怎么总爱cue别人亲妈呢,这样还是挺没礼貌的吧?有修养的喻少爷无奈叹气,摊手道:“家里人从来不会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你发现了没有,我们之间的信息很不对等——你已经很了解我了,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所以我现在肯站在这里给你诈,你血赚啊。”游子弋也学着他的模样一摊手,“你想知道什么?我就是个孤儿,没你们那么复杂的家族关系。尤姐资助我念书,我为她做事,就这么简单;我报考荣科大的时候,压根不认识孟教授,也不像喻少爷那么好算计,不惜亲自上阵动用‘美人计’。”

喻文州心道这小游还挺有意思,看似送人头式自报家门,实则说得很巧妙,似乎意在撇清孟珲和琴组的关系。他笑眯眯点头道:“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想认识一下而已,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怀好意。另外上次闹得有些不愉快,我还是希望能和那位姐姐日后好相见的——某种层面上,我们的目标也算一致吧?”

游子弋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喻文州等了一会儿,也不强求,摆手道:“我该回去准备发表了,相信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

喻文州已经走出好几步了,顺手给叶修发了条消息,说自己要上台了,附带可怜兮兮表情暗示对方悠着点,却又听游子弋在身后幽幽道:“那叶修对你来说算什么?”

“游同学,以你对我不太友好的态度,其实我不太方便回答这种比较私密的问题。”喻文州眨了眨眼,“但考虑到你可能传达的对象,我还是得表个态:他的人还有他的成果,我都会竭力保护。”

游子弋愣了愣,随即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你这人真是……”

喻文州不以为意,依旧友善道:“听说琴组内部现在心不太齐,具体也不是我这个外人能置喙的,不要不小心触碰到别人的底线就好了——你好像挺喜欢放大解读我的话的,如果觉得这是威胁,那就当它是吧。”
2020/09/08(火) 10:25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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